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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政身为降王，一直住在皇宫东面的台城。

张泪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帮这种大忙，更不会轻易向人透露李泽和周嘉敏的情人关系。

肯定不会是武从灵的主意，八成出自王萼那个儿子，以及东鸟使团的授意。

走周嘉敏的路子，那就几乎没什么不能谈了。

如果走官方的渠道，那就全是官腔，不用见面都知道对方会说什么。

就好像四灵和隐谷在凰台宴会上通过他私下约见萧燕一样，不是两方没办法见到萧燕，而是不同的中人，能够相谈的深度和程度不啻天渊。

这样的话相当私密不官方，能够相谈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张泪显然是帮武从灵通过周嘉敏约见李泽。

风沙恍然。

赵茹忙道：“那位是刚到江宁的东鸟公主，请张大人邀请周二小姐以及她的一位朋友于私下聚餐。”

风沙问道：“你都听到什么了？”

赵茹明明看到了，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授衣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风沙扭头瞟了一眼，向授衣使了个眼色。

连氏的脸上仿佛可以刮下一层霜花，偏得一个巴掌拍不响，有气都没地方撒，只得冷哼一声，悻悻然地离开。

过不一会儿，授衣归来，瞧见当下的情况，不动声色的又拦了一道。

连氏几次插不上嘴。

赵茹那个小婢女瞪着圆眼睛站连氏面前拦着。

风沙笑了笑，拉着赵茹转身面湖，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闲话。

赵茹仔细打量着连氏，脚步加快了些，冲风沙道：“让您久等了。”

话语忽然顿住，赵茹带着她的小婢女走了过来。

连氏怫然不悦：“什么事比我的事更重要，你走不走？不走我……”

风沙垂目道：“我还有点事。”

连氏自以为把柄在握，得意的得寸进尺：“现在就去。”

风沙不想落到直面泼妇的境地，实在丢不起那个人，敷衍道：“也罢，我回去找马玉颜说道。”

连氏非但不肯走，反而迈前一步，逼视道：“我现在就要听个准信。”

“容我考虑一下，连小姐请回。”

“想要我不乱说话，可以啊！我不要嫁给马政。”

只能说无知者无畏。

这女人没见过老虎咬人，还以为自己能把老虎打死，甚至吓死呢！

风沙淡淡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连小姐慎言。”

连氏见风沙皱眉，反而娇笑道：“知道怕了？如果我去告上一状，你和马玉颜，还有马政，全部吃不了兜着走。”

风沙微微皱眉，有些事可做不可说，连氏太没分寸。

连氏粉脸涨起怨恨之色：“你这是什么态度，瞧不起人吗？当我不知道是你买通内宦，把那些贱妇从宫里偷运出来？这是灭九族的死罪知道吗？”

他惯常与聪明理智的人打交道，却也知道更多人并没那么冷静理性，任性无知才是常态，与之解释争辩是浪费时间。

风沙耸肩道：“请便。”

连氏顿时一窒，恼羞成怒的道：“如果柔公主知道是你导致求册封遇麻烦，你觉得她是否会放过你？”

风沙委婉劝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连小姐找我，无异于缘木求鱼。”

连氏对他的态度极为不满，话语尖刻起来：“实话告诉你，我在南唐有很多朋友。贵国正在谋求南唐册封，你不希望有人帮倒忙吧！”

风沙笑而不语，觉得连氏不但幼稚，而且实在拎不清。

连氏蹙眉道：“只要你能说服马玉颜，我保证不会让你白忙活。”

风沙打断道：“流言不足为信，我不过一介闲散人士，和玉颜公主有些交情罢了，远远谈不上什么言听计从。”

风沙默不吭声，连氏急切道：“奴家多方打听，方知风少对闽国遗民庇护有加，玉颜公主更是对风少言听计从……”

对于连氏个人来说，这并非一桩好婚姻，马政也的确并非良人，奈何这场联姻的政治意味极其浓厚，她个人的意志无足轻重。

所以他愿意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庇护这桩婚事，哪怕会因此欠下一把大人情也在所不惜。

对闽王室对连家乃是双赢的局面，对风沙来说更是大赢特赢。

连家也能够打着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