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着就是来救那个小子的嘛!”
鹤淮春走到姜二狗的身边低声说到,避开了那个还在看热闹的路人,毕竟就算刑台上的那人真的私通山匪他也不能就这样吼出来,要知道这样的做法可和一些江湖规矩不符。
“感觉到了又如何,难道有人来救他就是和山匪私通了?那个书生手脚轻浮一看就半点武功都不会,反而是我看台上那位县太爷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鹤淮春也不反驳,而是给他举了个例子。
“二狗,难道藏在楼后面的那些黑衣人还不能证明刑台上那个书生私通山匪?这按照那些读书人的话来可就是黑字落在白纸上了,还有什么好辩驳的。”
“黑字落在白纸上就一定是真的了?这年头亲眼所见都不一定是真的,就更不要说是一张随时都可以伪造的书信了。”
鹤淮春读的书少,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倒是一旁的林玄清站出来问到。
“说那个书生私通山匪我们最起码能拿出证据来,可你又凭什么笃定那书生没有私通山匪呢?”
姜二狗并没有立即作答,而是抬起目光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刑台上的那个年轻人。
“我的直觉!”
“直觉?你不觉得你的话比起鹤淮春那句黑字落在白纸上要更可笑嘛?”
姜二狗并没有转头看向林玄清,他的目光仍旧停留在那个书生的身上。
“其实有的时候,我们这些江湖人确实很讨人厌,我有个读书人朋友告诉过我其实他挺烦我们这些江湖人自以为是的行侠仗义的。”
这个时候,姜二狗才把目光转向了林玄清。
“我那个朋友你也认识,就是苏如玉,当初和他一起游历江湖时他给我说过那句话,他说我们这些江湖人就是喜欢按照自己的准则去救人杀人,可难道我们看到的就真的正确吗?那些一心捞钱的狗官不提,六扇门每年明里暗里也会放过不少那一类的江湖人,可每年总有那么一些为民请命的清官也被那些江湖人冠以各种各样的恶名杀死了,难道说,那些只知道一门心思练武的江湖人会比那些做了十几年父母官的官员更懂得怎么判案吗?”
听到姜二狗说完之后,林玄清她们终于不再说话了,但其实从她们的眼中任然能看到他们的不以为意,不管做得对不对,江湖人要是没有了那份行侠仗义的热血,那他还算得上是一个江湖人吗?
行刑台上的那个书生低着头,似乎是不想再看这个让他失望的世道了,以前他不懂,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宁愿去到山上当一个山匪也不愿意留在家里做一个老实的老百姓了。
不过张景盛虽然没有抬头看场下,可站在刑场之外的姜二狗却是一字一句的说到。
“我之所以说他没有私通山匪是因为他身上的读书人气质,虽然他的这种气质比起我认识的那些读书人来说要迂腐不少,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的存在,我才认为他私通山匪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没有任何一个迂腐儒生会自降身份的去认识那些山匪。”
最后的最后,姜二狗轻声说了一句。
“如果你们不信的话,我们就出手将他救下来,看看他和那些来救他的绿林好汉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