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目光

最终，还是到了这一刻，册封仪式正式开始，参与册封的三位军官已经依次到场。

分别是列夫金陆军大臣、李察和高尔察克。

对于高尔察克被册封为侯爵，李察虽然并不意外，但是却十分担忧，沙皇的的这一行动无疑是在收买高尔察克的忠诚，这很不利于尼古拉的行动。

高尔察克也看到了李察，在不远处礼貌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很快，大厅之中的人就越来越多，要不是现在李察是第一人称视角，差点以为这就是那些历史课本中的古老油画，被一帮人围在中间的感觉真的不好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李察有一种即将要昏聩的感觉，混合着周围切切私语的声音，李察感觉自己好像现在自己并不是在宫殿之中，而是被一群邪教徒包围起来。

自己就是一个即将被献祭给恶魔的祭品，手中拿着利剑的阿列克塞不是全俄罗斯的沙皇，而是即将夺取自己生命的邪教头子。

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李察用力地摇了摇头，想要从这种恐惧的幻觉之中挣脱出来，在这种场合自己绝不能失态。

但这次的幻觉和之前的那一次一样，无比的真实，唯一有区别的就是上一次是在睡梦之中，但现在自己就身处在现实之中。

身边围观的人群就是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的黑影，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一些可怕的咒语，自己的身下正在燃起烈焰。火焰就像是触手一般正在攀上李察的大腿和身体。

炙热，一种李察很少接触到的炙热感席卷全身，像是正在有火焰烧烤着自己的皮肤。

李察开始尖叫，但是身边的“人”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反而更加兴奋起来，大声地吟唱着恶魔们的赞歌。李察甚至听到了恶魔们的巨吼声。

那种混合着几千年的愤怒和不甘，在此刻都被释放了出来。地面上的五芒星开始闪烁就在要吞噬李察的身体的时候，李察看到了一个和其他人并不一样的人物。

虽然周围都是滚烫的热浪，但是李察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他的身份，尼古拉。

而且他与别人有许多的不同，他并没有穿着黑色的斗篷。同时，如果把周围人的目光比作是烈焰的话，尼古拉的目光就像是微微流淌的溪水，平静且柔和。

正当李察还在疑惑尼古拉的不同的时候，他突然清醒了过来，还是那个熟悉的大厅，虽然周围依然站着很多围观的人，但此时他们已经变回了之前的模样，或兴奋或祝福或是充满着嫉妒看着站在中间的三人。

“从此刻起，朕正式册封你们三人成为帝国的贵族，你们，将携带着祖先的荣耀，为帝国开疆拓土！上帝保佑俄罗斯！阿门！”

“我们将宣誓永远向皇帝陛下效忠，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同时单膝跪地向阿列克塞宣布效忠。

“嘿！还在发呆呢，皇帝陛下他们都已经走了，您这个样子真是有悖于礼仪。”

这句话把李察从发呆中拉了回来，之前他一直在想幻觉的事情，这其中肯定和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有什么联系，要不自己的身体也不至于通过这种方式来提示自己。

“啊”李察赶忙道歉，“非常抱歉，等等，怎么是你？”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庞李察疑惑地问道。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不久之前和他交谈的亚力克西夫，没想到他也能出席这种重要的场合。

“嘿嘿，我的母亲不愿意参加这种抛头露面的场合，于是就让我来了，而且，我好歹是一位公爵，和罗曼诺夫家族都有血缘关系，怎么就不能来了？”

“而且”说着亚力克西夫伸出手在李察的眼前晃了晃，“我从刚才仪式一开始就看到您一脸呆滞，魂不守舍的。怎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李察赶忙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大概是刚从外国回来还有些水土不服吧，对了，您的女仆为什么没有陪着你？”

这次李察就用到了敬称，因为少年能够若无其事地参加这种场合，显然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地位，而且在皇宫之中，谁敢轻易撒谎？

“嘿嘿，我就直到你会问起伊万诺娃，说，你是不是和她一见钟情了？我从第一次你们两个人见面我就发现了！”

“嘘嘘嘘，小点声。”李察赶忙捂住了亚力克西夫的嘴。

虽然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但是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一个贵族了，而且还是个军队要员，决不能就这么轻易被别人传出去这种桃色绯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