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彼此的感情绝非外人能够明白。
待通玄观主离去后,众人踏入山门,徐胜等人发现观内竟比外面热闹不了多少,一样的冷清幽静,缺乏人气——的确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通天真人立即高声道:“近水遥山,人呢,死哪去了?”
“来了来了,就在这里,没去哪儿。”
只见一男一女两名道童慌慌张张狂奔而至,年龄约莫十三四岁。
“你俩又偷懒了吧?”
男道童扶了一下道冠,辩解道:“就算是通天师祖,您也不能憑空誣人清白,有道是人有三急,一旦着急起來根本忍不住,总不能让弟子弄脏裤子吧?”
通天嗤笑道:“人有三急,所以你俩一起去解决了?没看出来啊,你们俩的感情居然如此亲密,便是俗世中的夫妻也很少愿意一同如厕的,你俩倒是不见外。”
女道童脸色一红,抬腿踹了男道童一脚,道:“不许胡说八道,诬我清白。”
接着转身对通天道:“师祖,其實方才有一頭野豬誤打誤撞闖進了山門,因為擔心會吵到觀內眾弟子的修行,我跟近水便聯手將它趕出去。”
男道童用力点头道:“没错,一头好大好大的野猪,看块头至少一千斤,说不定要成精了,我跟遥山差点被它打伤,师祖您大发慈悲,教我们一些护身的武功吧,免得传了出去,纯阳观的弟子连一头野猪都打不赢,叫人笑话。”
无定没有鉴定谎言的灵能,但他还是听不下去了,开口道:“近水你撒谎之前,记得先把嘴角的哈喇子擦掉吧。”
“哦。”
男道童一边用袖子去抹嘴角的口水痕迹,一边还不忘解释:“无定师叔,真的有一头野猪闯进来过,虽然是昨天的事,可我跟遥山不是偷懒,而是在梦中修行。”
“哦,那你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自己状元及第,官场得意,子孙满堂,极尽荣华,忽然获重罪,家产被没收,妻离子散,到老后了然一身,穷苦潦倒,独自站在风雪中发抖,刚要叹息就被师祖一嗓子唤醒了。”
通天真人冷哼一声:“怎么,难道你还想吃一锅黄粱饭?想到倒挺美!”
唐徵明听得云里雾里,好在他不懂就问,以传音入密向徐胜问道:“这是打的什么哑谜?”
徐胜回答道:“这是纯阳剑仙吕洞宾的典故,是说钟离权化名云房先生,邀请吕洞宾一起入山修行,吕洞宾凡心未已,没有答应,于是钟离权以做饭为由,让吕洞宾先去休息,并使仙术令其入睡,梦境中的内容就跟这位道童方才说的一样,而等吕洞宾醒来,钟离权那一锅黄粱饭还没有煮好,于是就有了‘黄粱一梦’的说法。
“最后钟离权言‘人生就像一场大梦,生沉万态,荣辱千端,五十岁如一刹那,得到的不值得欢喜,失去的也不值得悲’,于是吕洞宾大彻大悟,下定决心学道修仙。”
若诘问者是通玄观主,男道童说不得会顺杆子往上爬,说一句“比起黄粱饭,弟子还是更钟意天遁剑法”,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脾气暴躁的通天师祖,自然是不敢油腔滑调。
这时,却听通天真人道:“连野猪打不过,的确是有损本派威名。”
“咦?”男道童心中大喜,莫非自己心心念念的愿望要成真了。
通天真人吩咐道:“无定,过两天记得教他俩一套杀猪剑法,将来若再遇见野猪误闯山门,就可以给观中弟子打打牙祭。”
纯阳观自然没有杀猪剑法,但无定明白师父的意思,于是点头称是,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大失所望的两名道童。
“好了,别傻站着,快带客人去厢房休息。”
通天真人吩咐遥山近水之后,又以眼神示意徐胜、方清月和小清三人:“你们几个跟我来。”
徐胜知晓必然与血咒有关,于是跟在对方身后,一路行至一处山洞,只见洞口上方写着“悟剑窟”三个大字,两边各写一行字,连起来是“坐卧长携酒一壶,不教双眼识皇都,乾坤许大无名姓,疏散人间一丈夫”。
通天真人伸手推开铁闸门,徐胜三人跟着进去,在通过一段不算长的甬道后,视线豁然开朗,出现眼前的赫然是一处洞天福地。
头顶上方有一层琉璃罩,山泉从琉璃罩上流过,并从洞窟边沿落下,流水如注,恰似珠帘掩门,洞内还有精美神像,依地势布局,或架泉水,或嵌入岩际,构思巧妙,工艺精湛,古色古香,妙趣横生。
其中犹以位于山壁中间的六尊神像最为精致,神像有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