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有小清不住的点头,甚是赞同。
唐徵明忍不住对徐胜传音入密道:“马屁拍得这么狠,听得我都脸红了,肯定别有所图啊!”
他当即刁难道:“你如何确定我们就是侠僧一行,不怕是妖魔伪装吗?”
“贫道会一门望气之术,诸位一身浩然正气,妖邪不侵,尤其各种灵机凝聚在一起,近看还能瞧见灵山之轮廓,若这也能伪装,那便是贫道技艺不精,死不怨人。”
“道长这般坦荡,倒是显得我等疑神疑鬼,不够大气。”
徐胜改了主意,本来他还想着将计就计,假装相信对方,跟着一起行动,实则抛砖引玉,预留后手,这样一来无论这位无定道长是妖魔的卒子,还是受妖魔蒙骗,都能从容应对,可对方把话说得如此透彻,他再继续遮遮掩掩,反倒显得可笑了。
“徐某拥有鉴定谎言的灵能,故而能确认道长说的都是真话,并未撒谎,可关键在于真话并不等于真相,我担心道长是被妖魔所骗,不知不觉中做了它们的诱饵,否则为何有这般凑巧之事,正好让道长听见它们的阴谋?”
随后徐胜将他与方清月占卜的结果也一并说出,解释了自己为何有一再怀疑之举。
“原来是这样么,贫道被它们利用了?”无定道士脸上阴晴变化不定,喃喃道,“相柳老妖知晓侠僧拥有鉴谎之能,故而不敢派手下前来引诱,免得被识破,提前泄露了阴谋,于是故意制造巧遇,让我得知错误的情报,从而误导诸位踏入真正的陷阱。”
方清月道:“因为你说的都是真话,反而更能取得我们的信任,这就是‘不是骗子的骗子’的意思。”
无定道士越想越是生疑,道:“如今想来,我撞见妖卒讨论阴谋一事,确实有颇多刻意之处,只是我当时心中焦急,想着尽快提醒诸位,又遭到妖魔的追击,没有多余的心思考虑其它,这才忽略了疑点——这应该也是它们刻意为之。”
徐胜问道:“你原本打算劝我们往哪边走?”
无定道士不假思索道:“相柳老妖在南边设下了埋伏,我本打算劝诸位往西边或东边绕道而行。”
方清月推测道:“我们本来就是从东北而来,往东就是走回头路,故而敌人一定埋伏在西边。”
唐徵明耷拉着脑袋问道:“所以,我们往东走?”
“不,往西。”徐胜开口道,“主人家拳拳盛意,我们怎么好意思过而不入呢?这也太不给主人家面子了。”
“嘁,就知道你这家伙会这么做,说吧,你打算怎么做?”唐徵明一脸的不意外。
再看其余人,也是一般态度,无定道士失色道:“诸位,切不可意气用事!我知道侠僧武道入化,实力超群,不能以寻常六品灵修看待,可相柳老妖不比寻常四品妖魔,传闻在天地灾变之前,它便已经存世,并且警觉灵气有异,不再吞吐修炼,故而其余妖魔皆发狂发疯,它却还能留有理性。”
徐胜解释道:“徐某并非意气用事,也不是骄慢自大,自以为天下无敌可以无视别人的阴谋,须知,不知道敌人的阴谋被动踏入埋伏,跟知道敌人的阴谋主动踏入埋伏,是两码事,眼下占有情报优势的是我们,此等千载难逢的除妖之机,不可错过。”
倘若换成其它上古凶妖,徐胜可能会选择退让,等收集了足够的情报,做到知己知彼,再来跟对方算账,可相柳不同,此妖是鳞种妖属,正好被降龙钵光克制。
《大荒北经》记载:“共工臣名曰相繇,九首蛇身,自环,食于九土。其所歍所尼,即为源泽,不辛乃苦,百兽莫能处。禹湮洪水,杀相繇,其血腥臭,不可生谷。其地多水,不可居也。禹湮之,三仞三沮,乃以为池,群帝因是以为台,在昆仑之北。”
按照神话记载,相柳又称相繇,乃是水神共工的大臣,蛇身九头,食人无数,所到之处,尽成泽国,它的躯体巨大得能同时在九座山头吃东西,不断呕吐毒液形成水味苦涩的恶臭沼泽,发出的臭味甚至能杀死路过的飞禽走兽。
相柳随同共工发洪水伤害百姓,半途遭遇一心治水的禹,共工不能战胜禹惨遭流放监禁,相柳继承共工遗志继续作怪,被禹所杀。
但是相柳的血液腥臭,流淌过的土地五谷不生,弥留时流出的口水更形成了巨大毒液沼泽,禹三次填平沼泽却三次塌陷,只好开辟整理为干净的大水池,并为众天帝在池边建造宫殿楼阁,称为众帝之台。
“诸位是认真的吗?”
无定道人二度确认。
徐胜笑道:“敢来算计我